因为年中的温布尔登赛与年终总决赛,这几年每年要去伦敦两次;加上奥运会,今年更是要去三趟伦敦。除了同行之外,也接触到更多英国人。说到英国人分明的阶层划分,去年住在温布尔登小镇的那家律师房东,曾问起我喜爱哪支英超球队。我提起阿森纳队,并且因为他们的美感足球而对自身品位洋洋自得;没曾想男主人撇撇嘴告诉我,这支球队在伦敦的球迷大多可是出租车司机。我追问,哪支球队才拥有中产阶级的高尚拥趸?他大笑:“根本就没这回事情!(There is no such thing.)”
以我清高孤傲的性格,与英国同行之间的熟悉过程,一定是漫长而艰涩——虽然倒未必有六七年之长。但我也发现,一旦他们与你熟识,却也体现出了令人吃惊的真诚度。在总是倏忽聚起而又倏忽散去的旅途中缔结的关系,总会是肤浅的吧,我和很多国际同行之间的交往,可以几年都停留在相互口头“How are you?”——问候,但心中并不真的介意的“你怎么样?”的程度。反倒是和几位英国同行间,有过深入的交流——哦,他的女儿原来在香港念书,而那位周报记者因为如今要天天给网站写稿而失去了过去的“梦幻工作”,还有他,因为经济危机而曾陷入被裁员的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