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唱歌要唱到心里 触及灵魂

夏卓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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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复兴内地乐坛能做多少算多少———
　　在两名学员中艰难地作出选择后，那英显得有些伤感。坐在一边的刘欢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他小声说着扶那英坐下。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歌唱综艺类节目中担任导师（评委）一职，从第一期开始，刘欢就戴着帽子以遮盖住自己花白的头发——即使导演组认为戴着帽子可能会影响面部光线，但他仍坚持这么做，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他希望自己的形象和心态更接近年轻人，”节目组一位工作人员说，“他招收的学员中，不乏新潮的年轻人——谁年轻时都时尚、叛逆——他这么跟我们说。”
　　■谈节目 不舍任何一个人
　　“唱得真好，那声音刷一下就上去了。”在录制休息期间，他跟一边的哈林低头聊着，在“导师考核”阶段，每选择一位学员就意味着放弃另一人，这让第一次体验综艺选秀节目赛制的刘欢有些纠结。
　　昨晚播出的“好声音”正是刘欢组的学员对抗，他的组员是公认实力最强的，但节目却显得有些平稳，只有一次，需要在两位表现近乎完美的学员之间作出抉择时，刘欢激动地拍起了椅子。“您都快把椅子拍烂了。”身边的哈林（庾澄庆）嘀咕说，但看得出来，刘欢是真急了。“都唱得特别好，为什么非要淘汰一个呢？”事后他带着埋怨的口气对记者说：“这特别没有道理。大家也看出来了，我们导师其实比学员还紧张，有时真希望学员唱错音，这样才有理由把他淘汰掉，但是当两个人表现得都非常好时，我们完全没办法——这不能叫纠结，而是把自己弄死了。”
　　事实上，在“导师考核”播出前，各位导师已跟自己组的学员相处过一段时间，对他们进行培训——刘欢用“有感情”来形容这段日子：“跟他们排练，帮他们解决问题，看着他们进步，到现在忽然要想这事儿了”——他指的是在每两人中只能挑选一个——“真的很难，有感情了，舍不得。”说到这，这位“中国歌坛第一人”也不免动容。
　　然而牢骚归牢骚，赛制是不可更改的。在接下去的录制中，其他导师也遇到了两难的纠结，而刘欢则显得有些超脱：“经过我那组之后，其实大家也看得出来，比赛到了这份上，真的是太难选了。”然而回想自己当时的激动，他仍然坚持“不舍得任何一个人”，“日后需要时我仍然会给予帮助”。此前的节目中，他曾对几位特别喜欢的学员作出承诺：会邀请你参加自己的演唱会，即使对方并没有进他的组。“即使节目结束了，也一定会有结果。”刘欢帽檐下的表情有些严肃。
　　■谈自己 现在是真放松了
　　在那英组学员对抗的录制上，两位学员合作一曲《北京，北京》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也是最让那英纠结以至于流泪不止的一组学员，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刘欢安慰“老那”的一幕。
　　“好声音”的座位摆放也有点意思，刘欢坐在中间第三位，两边是跟他很熟的那英和哈林，“我认识那英都20多年了，跟哈林也认识好多年了。”他可以管那英叫“老那”，那英不但不生气还乐呵呵地跟他贫，而跟那英关系很好的杨坤，则坐在“那姐”的右手边。
　　事实上，四位导师的“定位”是略有区别的。据悉，作为四人中唯一一位70后，杨坤相当于晚辈，定位活泼而搞怪，时而自嘲时而卖卖萌。哈林则显得“老奸巨猾”，刘欢和那英都是第一次当导师，经验不足，而主持人华少又“卖凉茶”去了，所以有时哈林会在场上起承转合，扮演一个控制节奏的角色。但是事实证明，这四个人的私交甚笃，是“好声音”与其他节目相比最大的成功之处。
　　据了解，起初节目组请到刘欢也是费了一些力气的。“开始我说不去，不过其实心里也觉得吧，这事可能有点儿意思。”刘欢笑着回忆说，“后来被节目组诚意打动，结果走到现在，这个节目真是超过我的预期。”他反复用“一步步”和“大大”来形容“超过想象”，而自己也越来越融入这个气场。
　　“你们打完了没有？我一直都是很有涵养的，所以我等你们打完了再说……”
　　“如果你在我的团队里，我会尽量帮你。因为……我俩都姓刘……”
　　也许还有观众记得，在第一期“好声音”里刘欢显得有些拘束，他好几次自顾自地问学员问题，任凭杨坤哈林那英等人斗嘴撒泼，他却感觉有点接不上话茬儿。而如今，刘欢已然完全“同流合污”，他一改以往的大师形象，公然跟其他导师们抢人、互损、卖萌、搞怪，高兴时开怀大笑，伤感时为选手掉眼泪，激动时摘掉帽子：“你看我长成这样还在中国乐坛上唱了这么多年……”网友直呼：“刘欢爆发了！”“看到了另一面的大师们”。说到这，“咳，我们几个平时就是这样。”刘欢笑着：“他们带动了我，现在我放松了，真是放松了……”
　　■谈音乐 真的好声音要触及灵魂
　　但刘欢到底是刘欢，当逐渐适应“好声音”的气场后，他的“正能量”开始影响身边的人。“姑娘我跟你说，你这歌哪儿哪儿跑调了，”说起专业知识，他特别认真，有时也诗兴大发：“这歌唱得，就如一夜不归，站在高楼上、立交桥上高歌一曲的那种复杂的心情……”他说得动情，哈林阴阴地来了一句：“老年黄金组。”一句又把刘欢刚吊起来的气给笑泄了。“老年黄金组”是其他导师们给刘欢起的外号，因为很多选手在台上都会说：“刘欢老师，我的爷爷/爸爸/外公特别喜欢您……”这其实显示了刘欢在中国乐坛的超高人气：“他们叫我家长会主席……”刘欢对自己的外号似乎有一点得意。
　　有人这样评论说：如果没有《中国好声音》，刘欢只是“音乐大师”和对外经贸大学《西方音乐史》课程的教授；而如果没有刘欢，《中国好声音》也很可能会流于平凡。还有网友称呼他为“中国好声音镇场之宝”，对此刘欢只是说了八个字：“精挑细选，完成心愿”。他不否认《中国好声音》的积极作用，“照这架势，第二季一定（火）爆了”，但是“复兴内地乐坛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众多的合力”，他这样说着，“能做多少算多少吧”。
　　最后问及对学员的评价或者希望。刘欢想了好一会儿：“这句话感觉等于没有，”他慢慢地说：“但是即使等于没有我也想说：每个学员，他们还是应该踏踏实实地唱每一首歌，唱到别人心里去，唱到自己心里去。唱歌并不一定要有高超的技巧，而是要触及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