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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不看《赛德克·巴莱》你都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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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9 01:0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唯美画面舒缓了影片的气氛个子小小的魏德圣却有着大胸怀摄影/魏辉 梁冠华小孩冲上战场引起争议赛德克人和日本人的对抗,只是影片展示的其中一组矛盾

  羊城晚报记者 章琰

  致敬多元视角

  【编者按】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上映首周票房只有区区300万元人民币,我们却愿意用三个大版面来描述它。

  这部电影,叫《赛德克·巴莱》,意思是“真正的人”。而这部电影,也是一部“真正的电影”。

  就在《赛德克·巴莱》内地上映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出现了这样一组数据———上映第二天,排片场次因为3部新片的上映而被腰斩至6%左右;上映第三天,该片票房垫底,仅为几部西片的零头;上映第三天,该片仅剩下早间档和午夜档;上映第四天,在不少影城的影讯单上,再也看不到这部片的踪影;按照这种态势,该片应该“撑不到下周”……

  和惨不忍睹的票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赛德克·巴莱》让人震惊的口碑。影评人木卫二深夜在微博里呼吁为该片增加排片场次,1小时内转发250余次;贾樟柯在微博上发问:“能不能给这样不骗钱的电影,一点机会?”星光传媒董事长王喆在微博上激动地表示:“如果《赛德克·巴莱》这样伟大的电影最终干不过那些毫无诚意、投机取巧的垃圾之作,这将是这个国家所有电影从业人员的悲哀!全体有良知的人进电影院顶起来!”

  然而,所有的呐喊,收效都甚微,被骗多了的观众始终将信将疑。这让导演魏德圣连日奔波在各地影院的身影,显得无比悲情,仿佛电影里的赛德克族,在进行一场“求死的战斗”。

  当我们在采写和编辑这组稿子的时候,难免也有了点悲情的味道:“报道出街的时候,《赛德克·巴莱》不会已经下画了吧?”无论如何,还是要向这部真正的电影致敬!

  “我们300多个工作人员,他们用全部的心血在拍;那么多个演员,也用生命的全部在表演。他们没有一个人对不起观众,那么把守最后一关的影院,为什么要对不起观众呢?我真的不甘心……”上周末,带着一脸倦意的导演魏德圣出现在广州。对于各大影院两天就“弃片”,他有点委屈:“电影就是电影,请不要用大小眼的心态看片子。如果最能打动观众心灵的片子都被忽略,院线一味鼓励大家拍一些仅满足视觉、听觉的好莱坞声色电影,那谁还去拍关注内心的片子?”

  其实,院线说起来也有点委屈,因为内地观众对“抗日”题材实在看得太多,而偏偏《赛德克·巴莱》是一部“抗日电影”,因为“雾社事件”早已被定义为一场“台湾原住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英雄史”。但是,魏德圣要展现的,其实不光是“抗日”,而是这对矛盾双方体背后的真正根源,即“文明与野蛮”的冲突。难以想象,在短短一部电影(即便它的原版有4个半小时)里,竟能如此清晰地展现出三种矛盾、六个对立面;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魏德圣那种宏大的视角。他承认,在文明与野蛮、殖民与反殖民的对峙中,他只想告诉人们———文明固然可贵,但“野蛮的骄傲”也同样让人尊敬。

  【那段“屯巴拉社

  与马赫坡社”的恩怨】

  在内地版中,这是被删减最多的一条线。所以观众有些不能理解这两个族群的新仇旧恨,也看不出部族服饰的差异,以及为什么有族人宁愿跟日本人站在一边。

  在魏德圣看来,“雾社事件”至少滋生了两组仇恨:原住民群体与日本人之间的仇恨;同族之间的仇恨,即抗日的马赫坡社与日本人的“帮凶”屯巴拉社之间的仇恨。有人会问,为什么自己人要打自己人,为什么要帮日本人?魏德圣尝试让观众分别站在两个族群的角度看他们各自的立场:当A被C控制,C让A帮忙杀B,如果杀了B,C给A钱,若不帮忙,那C就杀A全家。A应该怎么选择?

  ●旧恨与利诱下的杀戮

  场景1:“姊妹原事件”。雾社群被日军封锁多年,在急需补充物资的情况下,日本人趁机唆使布农族干卓万社假借物资交换之名,诱骗雾社群至两族交界之地进行交易。布农族人将他们灌醉之后,趁夜“出草”。雾社群赴约交易的百余名壮丁中,仅有五六人死里逃生返回部落。这一部分,内地版全删。

  场景2:土布亚湾之役。“雾社事件”爆发后,在日本人“以番制番”的利诱下,都达群的族人开始协助日方进入山林搜索和猎杀赛德克族的起义战士。1930年11月,都达群总头目铁木·瓦力斯率领56名族人,发现并尾随赛德克族12名战士,准备予以猎杀,于是双方在雾社东北方的土布亚湾溪谷发生战斗,铁木·瓦力斯阵亡。这场跨度极长的“兄弟对战”,在内地版中只剩下几个镜头以及瓦力斯阵亡的结局。

  【那段“原住民与日本人”的对抗】

  在片中,日军不是以往中国战争片里那种凶神恶煞的魔鬼,日本军官小岛甚至是文明礼貌、英俊潇洒、态度温和的知识分子形象。小岛的参战,缘起于家人在“雾社事件”中惨遭赛德克人的屠杀。雾社一战,一千多名部族壮丁奋勇作战,用土枪大刀对抗日军的飞机大炮和毒气弹,最后六百多人战死,两百多人自杀。时隔80多年,重提这段历史,魏德圣希望让观众从更大的视角看待这样一个命题———当一个信仰彩虹的种族与一个信仰太阳的强大民族相遇,当反抗就会遭遇灭族、当屈服就要放弃自身的信仰和骄傲时,该怎么办?

  ●文明与野蛮的冲突

  细节1:赛德克人的酒,是将小米放入口中咀嚼再吐出,以口水发酵成米酒。1930年,在一场马赫坡赛德克人的婚礼上,一位骄傲的日本警察拒绝喝这种“不卫生”的酒,被族人视为无礼,最后爆发冲突,日警被年轻的赛德克人打伤,矛盾升级,最终引发“雾社事件”。片中,日警喊了一声:“不要,我不要喝口水做的酒!”并推倒了达多·莫那,达多怒而击之,族人一拥而上助威。

  细节2:在“文明”的日本人眼里,赛德克人的习俗是“野蛮”的。日本政府禁止他们继续猎人头和文面,并教育赛德克族人学习新的耕种技术。片中,日本人收缴了赛德克人辛辛苦苦攒下的人头骨,当莫那·鲁道被收走一麻袋人头骨时,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细节3:日本人的“鞠躬”和“问好”,是表达礼貌的手段。而在桀骜不驯的赛德克族,这种礼仪是“百教不会”的,这一度让初次驾到的日本官员大为火光。片中,几个日本警察屁颠屁颠迎接新领导上任,在桥上各种点头哈腰之际,一赛德克男子大摇大摆擦肩而过。领导面露不悦,下属连连解释:“他们野蛮人就这样。”

  【那份“进神社还是进猎场”的纠结】

  魏德圣用了12年时间,花费了7亿元台币,只为问一句:“我是谁?”他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祖辈来自哪里,都做过些什么。如果电影里没有“花冈一郎”、“花冈二郎”这些角色的存在,《赛德克·巴莱》将失去真正的灵魂,同时缺乏讨论的意义。相比起上述两种矛盾,一郎、二郎则真正揪出了人物“个体内心”的矛盾,也揪出了魏德圣逢电影必讨论的“身份认同”问题。“他们是真实人物,这些事也是真实的事件。”他告诉记者:“在做这部片之前,我必须替历史人物想想他们的立场是什么,用他们的角度来看问题,让观众理解他们的想法,尊重他们的选择。”

  一郎、二郎本来也是赛德克人,在日军“以夷治夷”的政策下,他们从小学习日本文化,长大后成为日本驻守当地的警察,也有了日本名字。两个名字,两种身份,他们在对立的双方中扮演着尴尬的角色。当赛德克人起义,他们被迫卷入一个终极问题:你死后,是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要去祖灵的猎场?他们无法选择,最终选择了用日本武士的方式———切腹———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但他使用的工具却是原住民的弯刀。

  ●身份与认同的煎熬

  对白1:“……夹在族人的期望和日本人的威胁之间,生活是很痛苦的!”花冈一郎说。“我们两个不也是这样子吗?不想当野蛮人,但不管怎么努力装扮,也改变不了这张不被文明认同的脸。”花冈二郎说。

  对白2:“已经忍了二十年了,就再忍个二十年吧!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或许就能彻底改变我们野蛮的形象……”花冈一郎如是说。“再过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就没有猎场!孩子全都是日本人!”莫那头目清楚知道二十年意味着什么,这样大声反驳道。

  对白3:一郎问:“头目,被文明统治不好吗?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学校,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莫那答:“被日本人统治好吗?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喝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样?!邮局?商店?学校?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

  【导演阐述】

  “和谐,是整部电影追求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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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9 01:00:45 | 显示全部楼层
  魏德圣试图用一部电影告诉观众:“学会跟自己的历史和解。”但故事讲完了,他也明白自己会受到多少质疑。在影片中,他不惜巨细靡遗地呈现原住民屠杀日本人的血腥,老弱妇孺、好人坏人,一概杀绝,就连赛德克的孩子也拿上武器,杀掉平常处罚他们的日籍老师、手无寸铁的妇女幼童……“雾社事件真的很难把握。怎么传达给观众?怎样让观众不反感?”这是魏德圣反复问自己的问题。庆幸的是,他做到了。即使全片血腥,但观众却并不感到恶心,更谈不上对赛德克族厌恶。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秘诀1]唯美画面

  鲜血、残肢、断头,伴随的却是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的画面———有山川河流,有樱花漫天,有孩子们的微笑,有女人们的眺望。即便杀戮本身,也是委婉的表达方式———第一场突袭战,躺下的日本兵看到了盛开的樱花,如血一般殷红;雾社事件后日军围剿赛德克族,一名被杀的狙击手缓缓闭上眼睛,熊熊火光在他眼里幻化成了樱花;年轻的莫那头目,在山间飞奔追上一名日本兵,回身一刀,只见一缕轻烟,被划成了两半……

  “用什么方式展现这个事件,又能让现代人接受?我每拍一个镜头,每拍一个场景,都在想,这样观众能接受吗?”在不断的追问中,魏德圣如履薄冰:“你既然选择拍那段历史,有些东西就不能回避,比如杀人的镜头。你一回避,人家都说你回避历史、改变历史。怎么办?只能委婉一点,比如有女人、孩子被杀,我就不能让电影呈现那个过程,不能让你们看见血腥场面。我只能让那个过程变成一场‘农务’,变成大猎场上猎人在追杀猎物。那是一场原始的打猎,是一种距离感。”

  [秘诀2]抒情曲调

  在日军进攻村落的时候,在赛德克男人砍下敌人头颅的时候,在母亲与妻子上吊自杀的时候,在年少的孩子与日军同归于尽的时候……那凄美的山歌总是如期响起,让人心醉,让人心碎。在这种如泣如诉的调子中,整部电影,透露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忧伤和魅惑。

  “剪完片之后,还是觉得少了什么。尽管我已经尽量替观众想了,但还是不够。后来明白,哦,少一首歌,一首让观众安定下来的歌。”魏德圣选择了沿用赛德克族的古调,沧桑而不失真诚。

  [秘诀3]壮美诗词

  有人说,导演魏德圣是个诗人,他在片中巧妙地借用先知般的曲谣,将诗意发挥到淋漓尽致。魏德圣明白,光有曲调,无法表达“如泣如诉”的效果,于是他先是找到好莱坞填词人,接着又找到一名曾在《海角七号》有过联系的朋友。“我需要一些词,来安抚观众。歌里完全没有批判,只是客观呈现、阐述我们的族群是怎样的。”这是魏德圣提出的要求。在经历了数月创作后,朋友给出了样品,魏德圣摇头:“这些词,要有悲壮有凄美,悲+壮有了,凄+美也有了,悲+美有了,但是壮+美呢?我还需要一些东西,一些能体现赛德克人豪迈地去应对死亡的东西!”

  交出成品时,已经到了录制前的最后一天。管弦乐拉响的那一刻,魏德圣只说了一句:“对了,这下对了!”在这些词里,他通过祭司的祭语解释了这个民族的血性:“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唷,真正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当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的时候,会经过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唷!守桥的祖灵说:来看看你的手吧!男人摊开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血痕———果然是真正的男人呀!去吧去吧,我的英雄!你的灵魂可以进入祖灵之家,去守卫那永远的荣誉猎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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